那年我21,21岁的天空还是和以往一样蓝,只是少了几页空白。
那年21的我,没有生活的迷惘,有的是处事时的冲动,该怎么做,别人读不懂,自己也无所思。我在等待。他们也在等待。
那年我21,那一年,我爱人有一个嫁人了,有一个孩子快1岁了,有一个跟了一个比我更好的人。过得都好。不知道这是一种哀伤还是一种悲剧,亦或是一种解脱。
那年我21,身份证却还是未成年,看起来也是个未成年,所有人都把我当成未成年,即使我站在比一般人更高一点的位置。我还是建立不了威信和一定的说服力。也不奇怪,我本来就不会说。
那年我21,没钱,没车,没女朋友,有一个肯为我卖命的朋友。
那年我21,我看见的每一个陌生人都长着熟悉的面孔。
那年我21,从未想过在我21岁的时候会做煤矿工作,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世事无常,你永远也不会猜中。
那年我21,因为我亲戚的面子,3月,我认识了在小镇的第一个朋友,也是一个肯为我卖命的朋友。或许是他欠我亲戚的太多吧,刚开始我是这么认为的。他喜好喝酒,总是有酒味伴随着他经过的地方,只要他有钱在口袋,一定要请我吃饭,喝酒。在这边,他靠一个死了老公的女人养着,也很少上班。因为是朋友,他给我借钱我没要他还过,我也帮了他一些生活上的小事。5月,我一个朋友有事,我找到他,他提着刀就来了,我很欣慰。他说,以后如果是这样的事,你不要找我,除非是你自己闯祸了,不然我为了别人的事,我不值得,你也不值得。7月她为朋友打架被开除本厂。9月,他工作的矿发生瓦斯爆炸,他回来,没钱,我去接他,给他生活上的帮助。也是这个月有人喝醉了,半夜提刀要砍我,第二天,找到当事人和解,请我们一帮人在镇上最好的饭店吃饭。谈不拢的时候,我亲戚为了避免事情闹大,为砍我的人把饭钱扔到桌上就要走。我的脾气上来,就不打算谈了,走了出来。他见我出来,一把就把钱砸了。从此,我知道他是肯为我卖命的朋友,并没有太多我亲戚的关系的朋友。
那年我21,4月,镇上有个初三的女孩说喜欢我。5月,天一直放晴,天空蓝的触手可及。有一晚,她约我,在荷尔蒙强烈的驱使下,我去了,坐了40分钟的车到了她居住的小镇,夜空下,漫天的星星,河岸上的彩灯就像萤火虫在跳动。灯光下水影映射在她的脸颊。我搂着她,疯狂的吻着她的小嘴,甜的。但我知道那只是荷尔蒙在作祟。她是如此的羞涩,紧张。她紧紧的抱着我,身体在不停地颤抖,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那年我21,10月,在我工作的小镇,我第一次找小姐,被她的照片所吸引。她说喜欢我。在她要离开的那个晚上,我把她骗了,也可以说她把我骗了,那晚她叫的很肆无忌惮、疯狂、床单湿了一片。我带她在小镇上逛,她怕遇到客人,我怕遇到认识她的我的朋友们。都很小心,不敢面对。也许,她不需要性,那晚她只是想获得心理的满足。而我,无耻的我,为了性,我竟说着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却又在撞见朋友时害怕的掉头就跑。而这一切,她也不曾揭穿。当她说她要养我的时候,我知道,她对我的情感不只是为了得到心灵的满足。而我,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不敢面对她职业的胆小鬼。
那年我21,10月,在县城一家ktv,朋友叫了几个镇上的中学生妹子。其中有个认识以前就认识,那天,她对我说今晚不回去了,叫我去买避孕药,凌晨2点,县里的药店没看到开门的。我跑到医院,第一次买了避孕药。80块。开房的时候欠了老板30块。2013年中学生比我还要主动,那晚,她把我睡了。揉着她光洁的身体,我肆无忌惮的做着活塞运动。大概十分钟就完事了,要多没用有多没用。
那年我21,烟瘾比以往都要大。有时候一晚上睡不着可以抽完2包,甚至更多。第二天起来只是咳嗽不想吃饭。这也是我比较瘦的原因之一。
那年我21,住过最脏,塑料口袋订起来的窗户的办公室,也是我的卧室。当然,工人的宿舍更脏。6月,是苍蝇最疯狂的季节,有的工人宿舍里的苍蝇堆得密密麻麻,恐怖得让人窒息。各种药味、脚臭、汗臭、上班那衣上伴着硫磺的煤味以及各种垃圾的味道和烧焦了了烟味。虽然工人工资都在7、8千左右,甚至班头也有一万多的,但是底层劳动阶级的辛酸没有人懂。当然,朴实、有力的农民工总是那样一如既往的默默接受任何恶劣的生活条件。有些有家属的租住民房条件稍微好些。
那年我21,来到这个民风淳朴的小镇,去到每一家你都是客人,他们都会留你吃饭,喝酒,和你谈谈今年的生活比以往又好了些。自从地下的煤被开采以后,很多人可以不靠务农生活,房屋也由原来的草房变成如今的小洋楼,没到赶集日,人多人都会背着小背篓上街各置所需,喜笑颜开的满载回家。但是淳朴的他们不知道,也不愿知道。河水因此变成了铁锈色,农田再也看不到满是泥鳅灵动的清净,天空再没有以往的凌空。
那年我21,我不再穿休闲装,与之替代的是简约的西装,我喜欢这种简单、得体的装束。是的,和你说的一样,我变了,变得爱开玩笑、现实、也变得俗气了,但是我的内心从未改变。见惯了各种忧伤、哀痛。何不做一个快乐的自己。
那年我21,据我所知,我的同学里面,就我一个没上大学,即使曾经看似很差的他们。曾经,我高中的校长说,不上大学将是人生最大的遗憾。我没上,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人生的遗憾。我唯一感觉到我丢失的是我那残阙不全的青春和那无所谓的任性。任何事不会像上学的时做错了还可以再来一次,有的只是弱肉强食和人际关系的巧妙变化。
那年我21,我看到小夫妻整天为钱吵架,中年夫妻为感情冷战,老年夫妻为幸福哀愁。我害怕那座高高的坟墓把我压垮,却又期待里面的风景。
那年我21,那一年,也是你离开我的第二年,你喜欢拍照,是的,你很美,照片中,你依旧那么迷人,只是你的眼中看不到以往的雪亮,多了些许暗淡。我从未见过的你的丈夫,当初,你说你有孩子了,你说,你不愿做杀人凶手,打掉孩子,无论他是不是我的。问我是否还愿意照顾你,我犹豫的时候。他说不管孩子是不是他的,只要他姓张,那么他就是他的孩子。我知道,他是爱你的,至少,不会轻于我。见到你丈夫,也是在你拍的照片上。他很平凡。和现在的你一样平凡,和你想要的生活一样的平凡。我不知道,如果你当初没有离开,我们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幸福,亦或像其他人一样痛苦。但至少,现在的结局不是最差的。
那一年我21,忽然感觉自己一下子长大了很多,也老了很多,从来不说脏话的我,这这边,也变得粗起了。你说得对,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
那一年我21,快到14年元旦的时候,因为要到省会城市接总管。所以顺便也看一下我爸和我的后妈。这是他们离婚后2年半我第一次去看他们。你知道的,自小后妈对我就很好,就像对她的亲生孩子一样。所以我也一直称呼她为妈。当初他们离婚,当我主动要求跟我妈的时候,她哭了很多次,每次见我都哭,这也是我不愿到她们那里的原因,我怕她哭,也怕我自己哭。是的,见到她们的时候我强忍着眼泪。我就带了几千块,想想她养我那么多年,就给她这点钱,有点不忍,索性在商场买了几件衣服,给她带去。买完衣服,身上不到一百块。在他们的新家待了不到半小时,我就离开了,直奔机场接总管。第二天,她说衣服不够大,问我在哪个商场买的。当她换衣服回来,又给我打电话了,这次哭的更厉害。她说不要给她买那么贵的衣服,她嫌贵,让商场退钱了。她就是这样,对自己永远那么简单。其实亲情,就是这样,不是说一定要有血缘关系才那么浓。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幸福,并不是别人眼里单亲家庭那个受伤的孩子。
年底了,一年就这样过去了,很快,毫无感觉,但是,当翻开翻开日历,细想每一天,却怎么也翻不完。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写下这些,我只想告诉你,我很好,我早就望你了,忘记你的这段时间,我也忘记了别人,就像忘记你一样。
我很好,那么你呢?
谨以此纪念我的21岁,我逝去的2013以及2013年以前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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