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孩子是父母身上的一块肉,母亲是孩子的大海,父亲是孩子的高山.
26年前,村里人拉着板车把我的母亲送到了10公里外的县医院,当晚12点我来到了人世,而那时陪伴在我母亲身边的人是我,陪伴在我身边的人是我母亲,我的父亲却不知在哪.
26年后的今天,我坐在电脑面前心里怀着不知是怎样的心情来写这个帖子,是不悲不喜,或是麻木不仁.
明天父母的离婚开庭日期,而我或许在需要的情况下出庭作证,指证我的父亲,这样的行为是何等的悲哀,换成以前的我看到类似的新闻,也会觉得不可思议,而如今这样的事情就要发生在我身上.
某年,这个男人的配偶去世了.
某年我原在大山里的母亲经人介绍嫁给了这个男人.
那年我同父异母的兄弟五岁.
那年我母亲得知这个男人的前妻是自杀的.
那年我母亲得知村里人都说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某年爷爷出车祸去世了,遗体运回来,全村人背后都说报应.
那些年我母亲的一生开始走向悲剧.
我来到人世没得到过多少的父爱,也没多少母爱,我的母亲对同父异母的哥哥好过我,他犯错挨打的人是我.
当我还是嗷嗷待哺,在床上啼哭的时候,我的奶奶就置我于不顾,抱的也是叔叔的孩子们,我母亲在田里插秧,听到我的嚎啕哭声,泪水夹着汗水在脸上流淌.
那些年我似乎总是受到堂兄弟们的排挤,连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排挤我,年幼的我永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叔伯姊妹更是有时骂我母亲,而一切的源头都来自我那奶奶,一个在当地人眼里造谣生事,故弄是非,死不足惜的人.
那年还未上学的我,因为闹别扭,不从自行车上下来,被那个男人一把抓起,甩出几米远,落地后起来,发现鼻血都震流出来了,流着鼻血的我站在那,而我的母亲刚下班回来看着我站在寒风中流着鼻血,一言不发的带我回到屋里,拿纸巾给我擦血.
那些年里,总觉得父亲总是莫名其妙的凶我,那些年里我总是喜欢跟着我母亲,离开半步就会哭.
在没心没肺中度过了小学.
到初中的时候,渐渐知事的我,也被卷入了残酷的家庭纷争.
那年发现陪我去交学费的都是我母亲.
初一那年那个男人在外面养了个女人,时不时的回家找我母亲的麻烦,争吵,家暴,掀桌子,砸毁家具,后来我才明白他是想让我母亲受不了后,自愿离婚.
甚至他还带我去见过那女人,让我叫那女的姑姑,不知情况的我也叫了,那女的当时对我莫名其妙的好,给我买衣服买鞋子,而当我知道一切后,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扔了,有次在街上看到那女的自行车,还跟同学把她自行车给扔到河沟里去了,而更悲哀的事情是我那同父异母的兄弟,却对那女的很礼貌,或许原因就是,他去杭州读书的时候,那女的都会塞几百块钱给他吧.
初三那年的某个早上,他拿碗砸我母亲,我一把挡在了我母亲前面,恶狠狠的盯着他,他才停止了暴行.
那年冬天的某个周末,我陪着在厂里值班的母亲,这个男人拿了离婚书,逼我母亲签字,我母亲没签,那男人之后就愤愤离去,那天很冷,母亲去街上弄了碗刀削面给我吃,而她的回来时的眼睛却是红肿的,那碗面味道很好,而我却一口吃不下.
初三那年夏天,那个满嘴谎言,能说会道的哥哥在杭州读中专三年挥霍了十几万后,被抓回来了,并且给他安排了个铁饭碗的工作,而面临体育中考的我,在老师的建议下去打葡萄糖,走到河边小路的我,听到在河对岸伯伯家的所谓父亲的人在那大声的说着,我的大儿子有三出戏可以唱,那个小的出去搬砖都没人要.听到这些话,不知为何,泪水就顺着脸颊流下来了,我的母亲刚好看到我,过来安慰我,叫了辆三轮车陪我去医院,骑车的大伯也安慰着我,说了句他这个人自己也不是个好东西.
那年中考我成绩挺不错,而却因为钱的问题上不了当地的重点,因为不是市区户口要交几万的费用,而我的父亲根本不顾家,所有的开支都是我母亲靠那微薄的工资支撑着,万般无奈下只能选择当地一所公立教学质量不怎么样的高中就读,而我那哥哥当年走关系中考时监考老师,帮忙作弊,也只考了个中专,我父亲怎么也肯花钱把他弄到杭州去读书.也就在那年,我跟这个所谓的哥哥矛盾彻底爆发.
军训的那天,我的父亲顺路送我去了学校,把我送到后就离开了,直到他离开后,我才发现自己身上就七块钱,我甚至不知道那里回家的乡镇公交要几块钱,那时刚出了款薄荷味的雪碧,我想喝却不敢喝,怕钱不够回不了家,事后想起来真悲哀,一个父亲离开时也不问问,自己的孩子身上有没有什么钱,就管自己离开了.
那年家里盖了新房,其实也就毛胚房,内外皆没装饰,房子盖好的时候摆酒席,我那个哥哥跟在我父亲的屁股后帮他收礼金钱,敬我父亲酒的时候说,在家你是我爸爸,在单位你是我领导,当他说完后,大家都说他会说话,而我那所谓的父亲更是喜笑颜开,而我永远不能明白,为什么对自己的父亲也要这么的阿谀奉承.
高二那年的某个周日,我的母亲上班去了,我跟坐在院子里下棋的父亲要100块生活费,他让我自己打电话给我母亲,让她回来,一怒下我回了学校,当时寄住在舅舅的岳父家,碰巧那天我舅舅在,硬着头皮跟他借了一百块,晚自习的时候,同村的同学给了我一百块钱,说我母亲让她带来的.
高三某个周六回家,发现舅妈怎么在我家,我母亲的眼睛似乎又哭过,听了几句发现又被我父亲家暴了.
当晚去镇上剪了个头发,剪完回来下雷雨 ,回到家发现停电了,家里黑压压的,一进门发现母亲方的亲戚们都在,外婆也在,他们过来讨个说法,一而再再而三的殴打我母亲是何原因,当时外面电闪雷鸣.
没多久在家里某个很显眼的位置,发现一本书,叫<<人的暴利>>,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男人买来放着给我母亲看的,似乎是说他会向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应该买错书了.
不久我的高中生涯结束了,分数勉勉强强,我的母亲一直要我志愿填我那个所谓的哥哥曾经就读的学校,也是同一个专业,工程造价,曾经的中专如今已经升为大专院校了,我听从了我母亲的意见,虽然我不喜欢这个专业,也如愿以偿的被入取了.而我读大学的费用跟生活费,百分之九十九也是我母亲借来的.
在杭州读书的日子是平淡的,平淡也只维持到了大三.
大二的那年暑假当时我在一个工地实习,而我的父亲对我母亲出奇的好,带她出去玩,带她去看腿上的结节性红斑,之前从未这样,对我也很好,我跟他开玩笑说开同学会要几百块钱,他也从兜里摸出来给我,似乎那段时间,我感受到了家的感觉,但我终究没要拿钱,只说你自己留着吧.那时他常说去西安做代理电缆的生意,想找我姨妈他们借钱,我姨妈他们看他对我母亲这么好,可能开始顾家了,于是借了他钱,但就在他起身去西安的那天早上七点多,我去工地转车的时候,看到了他的皮卡,看到他在车里就上前去打招呼,结果得到的是跟之前180度反差的态度,他又凶我,问我还不死去工地,而我转个车去工地只要三四分钟的路程而已,他绝非是凶我迟到,顿时我明白了什么,开始对的西安之行很不信任.
那天晚饭时,我问我母亲,他留下我的学费了么,因为我知道他不会给学费,之前就开口跟他要过,母亲说他留了,但我母亲的眼神出卖了她,我的母亲在骗我.
大三的十月份的时候,因为学习需要到电脑,我跟他开口要6000千买笔记本电脑,他竟然一口答应了,还真把钱打过来给我了,而我不知道的是,那钱也是我母亲借过来给我,我还一直以为他给我的,而他那时候也从西安回来在家了,在别的地方租了房子,跟婊子在同居了.直到我期末考的时候,我母亲的一个电话,我才知道.
知道事情后,姨妈她们跟他追讨债务,他把钱还了,但从此交恶了,他一直在我面前说我外婆家人都不是人,说他要跟他们断绝关系,让我自己看着办.而在我眼里看到的都是你们的行为跟疯狗一样,当初所谓的哥哥在那读初中时,我外婆给几个表兄弟一个星期十元的生活费,给他十五元的生活费,他带头偷了表姐几百块钱的硬币,其他表兄弟都被舅舅给呼了巴掌,就这所谓的外甥,舅舅没打.那年在外婆家,我母亲包里的一千块跟金项链不见了,其他表兄弟的包都被搜个遍,甚至我的包也被翻个底朝天,就他的没被搜,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就是喜欢恶人先告状,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我也从没觉得自己的父亲是这么的恶心.
大三下半学期实习,我进入了一家很小工程造价咨询公司,里面人多时四个人,人少时三个人,一个老板,一个出纳,一个我.在毕业之前,公司都没给我发过工资,甚至实习期工资,但我还是满心欢喜的在那学习,我母亲每个星期给我两百块的生活费,那时也寄住在我小舅舅家,所以200块够花销了.但毕业前每个星期都要回趟学校,来回车费让200块的生活费捉襟见肘.
那时候的我懂事了,知道家靠母亲支撑着,除了生活费外,其他的都不开口跟她要.
那时候,我牛仔裤兜兜都破了,只有两个屁股兜还能放东西,我舍不得买,因为买了后车费可能不够了,那时候鞋底磨穿个洞来,一下雨就进水,走到被烤的炙热的地面上,脚底都觉得火辣辣的,直到我拿了毕业证,公司发了1500的钱给我,我欢天喜地的去买了双匡威的布鞋跟一条打折的牛仔裤.而我终于自食其力了.
经过两年公司日渐壮大,从三个人到二十个人,而我两年来的努力也没白费,终于公司提升我为咨询组组长,年薪十万,咨询组成员一起拍了张照片,而当我看到之前刚毕业那年的照片时,心里总弥漫着酸楚味,自己也省吃俭用,还掉了几年来读书借的钱,有了点积蓄后让我母亲去新疆去上海据说能治好结节性红斑的病的医院,她没坐过飞机,我自己买了机票让她去新疆,因为我知道她不舍得浪费钱,直到后来才查明,将近十年的病不是结节性红斑,而是白塞氏病,对症下药后,红斑也消退了.
而我那个哥哥,在单位三番两次挪用公款,借钱不还,吹牛逼不打草稿,甚至几次晚上吃大排档,因为牛逼吹的隔壁桌也听不下去,而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天天上板醉醺醺的,身上一身烟酒味,开口一阵酒臭味,于是被上级贬到最底层部门,一年里总有那么几次别人上门讨债,每次都是我跟我母亲去跟那些人说他不在家,而我们知道他就躲在自己房间里,一有人上门讨债,他就会电话通知他老婆,于是每次下班点的时候,都不见他老婆回来,只见讨债的人,坐在他家厨房里等人,我也好几次听到别人在楼下骂时,他那边的房间传来了打火机的声音.
期间我帮一个开建筑公司的叔叔考了不少证书,而且都是无偿挂在他公司的,他也并非我亲叔叔,之前也都不认识,只是我父亲介绍我们认识的,直到有人跟我说,我父亲跟他借了不少钱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被我父亲当成抵押品了,从此后我再也没去帮他考过证书.
2010年,家庭矛盾终于爆发了,我忍耐多久的情绪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在他无缘无故的污蔑我母亲的时候,我怒吼着让他把缘由说清楚,他一言不发的说她自己清楚,就走了,甚至造谣说谁谁谁说她多嘴什么的,还说出了别人的名字,其中一个还是我同村同族的叔伯兄弟,我当天就去找了对方,并非过去理论,而是求证,我知道我这个所谓的父亲跟他的母亲一样,喜欢污蔑别人,造谣被人质问的时候都说自己没说过,对方给我回答是,虽然你母亲常来我家跟我母亲聊天,我个年轻人,没事干就在自家楼上,上上网,玩玩游戏,谁知道你母亲在说什么,在聊什么?而且你母亲人也挺好的,我干嘛说她嘴多?
这事情让我更愤怒,当晚让他回来,把话说清楚,不想过了,那离婚.好家伙风风火火的回来,气势汹汹的结果我母亲一说,房产一人一半,并要他赔偿30万,他听了后,半个屁都放不出来,然后灰溜溜的走了,后来我敬告他,在外面怎么样我们不管,别给我回家来闹事情.这件事后他搬出了家里,彻底的跟那女的在外同居了.
去年,听到村里的风言风语,说他买了辆现代索纳塔给那女的,常常晚上开车带着那女的去我奶奶家,我奶奶家离我家不过三百米,起先不相信,后来想想不可能空穴来风,后来我母亲也知道了车牌号,我让交警队的朋友查了下,发现车主是个女的,原籍是江苏徐州的,而别人也说过那女的是江苏人,也就是说那车真的是买给那小三的,从此后我家每个月会收到银行寄来的还贷信件,上面有我父亲的名字,跟那个女人的名字.
去年我订婚,对象挺好的,在银行上班的,我母亲很开心,村里人都替我母亲开心,我给了我母亲点钱,想着家里要装修下,外墙面就算了,虽然另一边是我哥的,但房子还是连着的,他有个鸟钱装修,外墙不可能一半毛胚的一半喷漆的,关于室内的,我找他商量,说希望能把房子隔开,反正都有独立的楼梯,就是中间跟阳台上砌堵墙就成了两间一模一样的房子,不然我这边装修了,他那边没弄会很难看,两兄弟都成家了,还是分开的好,他嘴面上说好,但背后又玩另一套,他告诉了”老傻”(那时开始我已经叫那男人为老傻了,这个所谓的哥哥大傻).老傻趁我上班的时候,给我回来大闹天宫,当时我这边已经开始装修了,老傻把阳台上的几块抛光砖也给砸了,工人被迫停工了,邻居发短信给我,让我赶紧回家,怕我母亲又会吃亏,当我赶回来后,老傻人已经不在了,隔壁邻居用手机录音了,放给我听,老傻当时叫嚣着装修的钱都是他的,骂了些不堪入耳的脏话,而我心知肚明,他又在做婊子立牌坊,装修的钱是我自己攒起来的.我也很不明白,儿子订婚装修,没跟你要一分钱,自己掏钱装修,换成别人开心来不及,他怎么还回来给我找事.电话里跟老傻吵起来了,这次是真的警告老傻,有本事再砸东西试试,他恶狠狠的说都把我砸光,我也狠狠的回了句,你试试,之后他就挂了电话,但十分钟后,他又打电话,语气很软的跟我说话,我立刻意识到,之前打电话时他应该在村里,在别人面前装蒜.
订婚日子将近,装修跟买家具,几乎用尽了我的积蓄,有次我碰到了老傻,我干脆开口跟他要亲事的钱,他得知我对象是银行的后,开始笑眯眯的,我顺水推舟,说如果别人知道你儿媳妇银行的你出去也有面子,于是他答应给我7万,并且跟我说让我不要让大傻知道这事,但我知道,这人言而无信,肯定是在骗我.
之后的日子里,他在外包了工程,三番两次来找我,帮忙弄结算书,我心里就想,你还有脸来找我,阻挠我装修,砸我东西,还有脸来找我,果然人至贱则无敌,那时我彻底明白,我跟他没有父子亲,只有利用与被利用,大傻才是他的儿子,而我不是.
很快到了订婚的日子,前一天他还回来让我帮忙弄结算的东西,我帮他弄了,我还问他钱的事情,他说明天早上给我,到了订婚的那天晚上,我未婚妻也接到家来了,他没出现,一个电话,他竟然说自己在高速上,不知道我今天订婚,当时我就笑了.吃饭时,大傻在另一桌吹牛逼,说自己以前读书阶段第一名,个个长辈听的头大了,我去敬酒时,我叔问我,你不是跟他一个学校的么,你以前读书怎么样,我坦白的说,我以前在班级里倒数的.当时气的大傻眼睛翻白.
订婚后没多久的一天晚上,跟未婚妻一起归还借来的三轮,路过老太婆家门口时,看到那个拍照的车子停在那,驾驶座的门开着,我上前查看,看到副驾座上一女的坐那,我回去跟未婚妻说,让她独自归还车子去,我有点事,看我未婚妻离开后,我跑到车边上,在地上看了下,没棍子也没砖块,唯一的花盆也是超大的,里面还有泥土,抱不起来,而这时老傻开门出来,看到了我站在那,也愣了,我心想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于是直接从驾驶座这边踹到了副驾座,猛踹了两脚,之后老傻就跑来抓着我,那婊子也跑出来趁机攻击我,于是就发生了混战,但最后被邻居们拉开了,因为怕未婚妻回来看到,于是压着怒火.回到家后,把未婚妻哄到了房间,让她洗澡睡觉,转身立刻电话打个老傻,让他滚回来,要跟他们拼命,跟老傻在电话里吵了几分钟,老傻把电话挂了,没多久老傻电话打回来,问我想怎样,想在老房子那搞,还是新房子那搞,我回了句随你,我等你,就挂了电话,下楼厨房里拿了菜刀放到了门口的扫把后面,接着叔叔伯伯他们都跑来了,但迟迟不见老傻过来.
然后我跟我母亲安安静静的来到了2013,正月初三时,外婆去世了,走之前说没什么担心的,就担心第三个女儿嫁了这么个男的,外婆走后,母亲哭的很伤心.
而就在一个星期前,我们收到法院的传票,老傻要离婚,经过咨询律师,律师说如果我愿意作证的,效果更好,我义不容辞的说愿意,也因为昨天老傻跟我叔叔说,新房子留给大傻,老房子留给我,反正村里也能批的,让我自己盖,我知道后心里的愤怒爆表了,你是什么东西,房子就你一个人的,你个大男人一辈子没顾过家,房子盖的起来没我母亲功劳才怪,什么时候你说了算.
面对这样一个父亲,这样一个家庭,我所能做的,就是还我母亲一个公道,让法律惩罚这个道德沦丧,心里变态的人.我们也坚决不离,要离也要等半年后的法院强行离婚,而这半年里,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弄到他重婚的证据,我要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我要让那个老妖婆奶奶知道,是你的胡作非为,是你的心理问题导致你的儿子走上了这样一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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