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从今夜起,我的随笔散文《武昌的浪漫之夜》开笔,同时也意味着我的“来自臆想”工作室的成立。为了这本文集,我特地离开家乡,重回武昌。虽然在武昌生活了几年,但能了解到的东西少之又少,对之前所有的记忆也是朦朦胧胧,不甚清晰,故不远千里,奔赴武昌。这是一个原因。
这些文字,是以武昌为背景的,属于意识性的借景抒情散文随笔,注入的是自身心理状态,融合武昌物事的种种景色,包括城市布局、建筑、自然等等,也许会选择其中的一个点,一棵树,一栋楼……甚或一碗武汉特有的热干面来着笔,体尝她触动我心的喜怒哀乐。对于语言风格这方面,注重的是辞藻华丽,采用诗化的文字风格,略带一些伤感之意,当然了,这些文字也是易懂的,极度避免生僻晦涩的词。
其实,我不能确定要完成这本文字,会需要多少时间,或许一年、三年、十年…….,或许会用尽我的一生。毕竟,我所掌握的东西,以及能真正融入武昌的感情的,都太少了。其次的原因,是因为工作上的。一个朋友刚刚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公司起步阶段困难重重,需要做的事都是经历繁琐纷杂的探索,我所处理的事情更是难以估量,每天处理的数据是以长百上千来计量的,晚上下班还得辅导几个小学生,几乎是没有一点点空闲的时间。所以“忙碌”是每日生活的写照。因此,能够提供写作时间的只能是安静得可怕的深夜,寒冷是不必说了,这些时候,香烟是必不可少的。当瞌睡一来,哈欠重重,便已是凌晨一两点钟了。
所以,这进度很是缓慢,我也无可奈何。以下这篇文字是文集的《前序》,就当是其结构的思路,不计入总章的,属心血来潮时的点点记忆。为了这篇序,昨日深夜十二点钟,我披了大衣,瞒着朋友悄悄溜出门,顶着严寒和西风,特意到这藏龙街去认真、细心地观望、融入、回味周围的景象。这一趟果然没有白去,那一切物事果然也没有辜负我,也没有违背我致力追求的世界观、价值观的唯美意境。
前序
武昌的浪漫之夜,她的浪漫之处,是繁华中的寒冷,是寒冷中的温情,是温情中掺杂的都市的景象。
十一月的武昌,初冬的夜晚落尽了周际深深的冷,也该是羽羽飘雪的时候了,而都市的灯,还是如旧,光华而璀璨,一如既往地令人欢喜和心疼。这些美丽的物事,一如“嘲弄”的涵义,轻轻地,悄悄地,徐上平静安稳的心湖。
“单独”成全了我。一个人想要了解自己,必须给自己一个“单独”的机会。我想,我一直都有许多这样的机会,并且沦陷其中。我了解到自己心间默默的悲伤,不关窗外的细风、寒冷,不关高楼上光彩的霓虹,不关鹅黄的絮柳、败落的法国梧桐,也不关自己失落的感情、凄凉的胸膛。原来,我的悲伤源于深层的心态,才情相关,思念相关,孤独相关,情爱也相关。
一直都很喜欢郑愁予的《错误》,“小小的寂寞的城”,这小小的寂寞的城,是一张紧掩的窗扉,这本来就是一种错误。
晴朗的武昌夜空,明月浩荡;繁荣的藏龙街道,霓虹灿烂;美丽的光谷世界之城,九鼎繁华。还有,处于西风冷的绿化植物、灯杆、车辆和人潮等等,也别有初冬特别的风韵。然而,我这直直垂下窗帘的小小的窗,却是静静凄凉的紧掩,这本来也是一种错误。
外面的风吹响了一排凋敝的梧桐,明日清晨的凄冷之中,水泥石砖铺就的路定然落满了深黄水润的枯叶。我有点不忍和心疼。我应该能看着她在黑暗里的舞蹈,那个过程,我必然感受到她生动的美,像贵妃醉酒的姿态,而不是清晨一眼下的安静的卧着,留着她耗尽自己最后一点点骄傲的生息。这个时候,我真希望我是旁边的一盏路灯,就算我不能与之曼舞,我的光芒所照之处还能与之相拥。然而我的脚步未曾出户,却偏偏在头顶的孤灯的阴影下,点燃了一支烟,卸下了她长久孤独的浪漫,我的城,就此安眠。倏忽,忆起李煜的“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都锁住了,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也熄灭了,栖息的秋末,在时光的尽头尾尾消逝,留下的寂寞史独守外面四处散开的浪漫之夜,从此,我的梦再也离不开这个地方。
藏龙街的路灯在深夜里格外的闲静、孤独,昏黄色的,在樟树与梧桐树顶独守这漫漫寒夜,不惧冷,不惧沉沉夜幕遮蔽而下的黑暗,我想,这也是一种浪漫,像是彻夜等待一位女子的浪漫。据我所知的,藏龙街分为东、北两街,两街呈直角交叉,是否还有西、南街,我就不清楚了。我的居所便在这东、北两街的直角交汇点,沿着东街直走下去,对面是巍然林立的房地产小区建筑,右边有一座高楼,楼顶彩灯伫立着一个“百度”标牌,这便是百度公司在武汉的分公司;沿着北街直下,尽头是凤凰大道,对面是华中师范大学传媒学院。而这两街就成为人们生活、购物、娱乐的商业街。因此,这两条街的繁荣造就了五光十色的灯,当然也包括昏黄的路灯。它的浪漫之处呈现的是夜夜独守的价值。在我的心里,夜夜独守的价值不仅仅是浅浅的光芒,更是黑暗中不可言语的深深怜悯。寂寞的等候最为痛苦,焦虑不安的,分分秒秒数着日日夜夜,看清周围一切繁华,渗为悲伤,我的心,成为了一个点,随着时间的嘀嗒嘀嗒,如路灯的独守,直至尽头。
或许史上最浪漫的事莫过于男女之间的幸福爱恋。当然相爱是其前提,所以,人生最悲哀的事是偏执地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这非但不会感到浪漫,反而会影响自己的心理情绪,时时感伤。在我所居住的藏龙岛,有两所大学,一是华中师范大学武汉传媒学院,二是武汉软件工程学院。正因如此,藏龙街上走满了形形色色的年轻大学生,男男女女,成双成对。一到晚上,树底下拥抱的,街道上牵手的,自行车上女生搂着男生的腰的,商店里挑选商品互赠的,等等,都在诠释着那虚空飘渺无形的浪漫之意。轿车一辆辆驶过,电动车咻地从身边滑过,公交车摇摇晃晃驶进站台,等等,在寒冬的天空下,不偏不倚地进行城市繁荣的戏码。我感觉到自身不轻易的触动,像是遇见一个自己心仪的女孩,那种心动慢慢化成轻微的浪漫,以及略带一点点忧郁,在寒冷的季节里缓缓地幸福。
这时候,我又想到了海子的“幸福”,他的幸福,在未来,在遥远的、天使居住的天堂里;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武昌的浪漫之夜,有悲伤,有幸福;有寒冷,也有温情。也许我所等待的浪漫,可来,也不可来,唯有独自守候,静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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